当我们谈论cp营业时我们在谈论什么（上）
2020.5.8追记：写这篇文的时候日服歌剧和新章都还没出，文中有大量与后续情报矛盾的地方，因为会触及到文章骨架所以不作更改，还请宽容对待
后续也全部按照这篇文的设定来写（会写吗（
涉及看板cp营业，欺负水晶男孩儿
非常ooc的（非）青春恋爱物语
没有任何针对的意思，请不要对号入座
以上都没问题的话，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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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朔间零划着屏幕的手指顿住了，一罐番茄汁突兀地出现在视线里，冒出的冷气幽幽地侵袭到脸上。他一抬眼皮，一小块干涸的果汁渍当当正正地跃入眼帘，拉环不见踪影，是他上次闲极无聊边喝边掰的产物。
这罐番茄汁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很明了了，他顺着拎着番茄汁的手指向上望，毫不客气地把那截劲瘦的手臂欣赏过一遍，然后定在手臂主人的脸上。
大神晃牙刚洗完澡，发梢还在滴水，身上只松松地套了一件浴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吸血鬼缓慢的动作，和那双猩红色对视片刻，金瞳里的气焰消了一半。
他扬扬手腕，附带一句说不上来是不耐烦还是羞赧的抱怨，“看什么看，快点喝掉。真是的，每次都把剩下的放进冰箱又忘记喝，最后还是要本大爷来收拾——就算是糟老头子也给我长点记性啊！”
小狗真好懂喏。
接过番茄汁放到一边，朔间零一勾嘴角，拉住大神晃牙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臂一使力，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上去。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耗时不过弹指一挥，大神晃牙连反应的机会都被剥夺，被迫往沙发倒，又怕压着零，只好用手撑住沙发靠背，险伶伶地半挂在那里。他刚洗完澡，身上的热气还没散尽，鲜活温热的体温在极近的距离内侵袭过去，烫着了体温低的吸血鬼，勾着他下巴的手指顿时蜷曲了一下。
偏凉的触感在敏感处荡开，大神晃牙手上顿时一软，整个人栽进了朔间零怀里。
这一下即使有缓冲也算不得轻，朔间零作茧自缚，只好认命地把大神晃牙箍在怀里，除了下唇被咬了一口，算得上完美达成目标。
大神晃牙一条腿被夹在零腿间，左手撑着沙发，右手手腕被零抓着，就着这样别扭的姿势接吻，着实有点为难腰。一吻终了，他用了三秒还魂，随即打开朔间零的手，摇摇晃晃地站直了，一句“你这混蛋发什么神经”就堵在嗓子眼，一方手机屏幕却突然出现在眼前。
朔间零托着腮，猩红色的眼睛意味不明地盯着他。
“晃牙，小姑娘们还是觉得吾辈和薰君在谈恋爱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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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さま和薫さん这次live又牵手了喔！」
「薫さん看向零さん的眼神绝对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啦，里面装着全世界的的深情TT」
「是相视一笑的浪漫呢！」
哈？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脑子坏了吗？
作为一个（脑回路上）彻头彻尾的直男，大神晃牙并不能理解cp粉们欢呼的“装着全世界的深情”的眼神，反而被评论下附的图唤醒了记忆。那天是UNDEAD的结成纪念live，也是他和阿多尼斯加入重组后的UNDEAD的首次演出，制作人百忙之中抽空来给他们捧场，羽风薰自然表演得格外卖力，媚眼也就抛得格外恶心些，余波甚至传到了他这里，小女生们尖叫的深情眼神极有可能是用力过度没收回来的结果。
话说回来，为什么是半年前的repo啊。
大神晃牙接过朔间零的手机，搜索栏里光明正大地挂着两位前辈的名字，相同的字数看起来竟然有种意外的和谐感。连智能手机都使不利索的老年吸血鬼会在第二天还有工作的情况下刷推特，怎么想都是受了某个轻浮男的教唆。脑子里浮现出羽风薰那张仿佛时刻都在抛wink的脸，他划着屏幕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点，同时愤愤地想，有用的不肯动脑子记，乱七八糟的倒是学得快。
朔间零安然地坐在沙发上，任凭大神晃牙在他的手机上戳戳点点，好奇地看着对方进行各种他没见过的新操作。
大神晃牙翻了几页，全是类似的谜之少女尖叫，没看到什么有营养的东西，于是把手机摔回了对方怀里，命令他别在演出之前掉链子，现在立刻马上去洗澡睡觉。
朔间零一脸无辜：“狗狗不在意吗？”
“有什么好在意的，反正只是营业，又是以前的事了——本大爷才不是天天只会撒娇吃醋的小女生。”
“那可真是了不起，明明以前只要一有人靠近吾辈就会狂吠不止呢？”
“那是以前……等等、说了不要把本大爷当成狗！咬死你啊混蛋！”
大神晃牙一把甩开朔间零借着起身后的身高优势搭在他头上的手，戒备地盯着他。
……这不是一点都没变吗。
在心里叹了口气，朔间零见好就收地收回手：“狗狗真是不听话喏，既然如此，吾辈只好孤零零地一个人洗澡了。”
“谁会两个人一起洗啊！”
话虽如此，以前也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虽然最后的走向有点不太对罢了。浴室那边很快传来了响动，大神晃牙坐到沙发上，一边念叨着这老东西别又忘了拿浴衣，一边打开推特，在搜索栏里输入朔间零和羽风薰的名字。
最新结果当然是今天live的repo，略过大量无意义的花式尖叫（不得不承认这群粉丝对语言的运用和创造能力令高中国文经常不及格的他叹为观止），大神晃牙很快发现了一些与众不同的粉丝，只要稍稍浏览一下推特内容，就会发现里面充斥着和刚才朔间零给他看的差不多的东西。
这种事他并不是第一次听说，毕竟是BL营业，就是要让粉丝们产生幻想才算是成功。比如说牵手谢幕啦（“不是最常规的谢幕方式吗”）、拥抱啦（“这次明明是四个人一起的”）、搂腰啦（“过激背德的暗夜魔物做些过激背德的事情怎么了”），总之所有介于暧昧与正常之间的营业行为，全部被某些粉丝打上了“绝世爱情赶快结婚”的烙印。他倒是不会怀疑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对朔间零这点起码的信任他还是有的，何况羽风薰宇宙第一直男的名声在当年的梦之咲如雷贯耳，会真的觉得这两人有一腿的人才是脑子出了问题。
直到他看到了某张UNDEAD结成早期的live场照。
黑发的吸血鬼凑近神父的脖子，尖牙离皮肤仅数寸之隔，猩红色的眼瞳中仿佛有涡轮旋转，暗得漂亮又危险。被靠近的一方不知是紧张还是期待，烟褐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吸血鬼，右手搭着对方的肩，腕骨拗出的弧度近乎柔软。滤镜使得整体画面暧昧而色情，连大神晃牙都没想到平素吊儿郎当的羽风薰能做出这样的姿态。
……突然理解那些粉丝的心情了。
第一反应是“朔间前辈好帅”的自己大概也是没救了吧。
也难怪两位前辈跟他们坦白时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羽风薰只差跪下来抱着大神晃牙的腿大哭“经纪人简直不是人逼着我和基佬搞cp营业晃牙君你赶快把朔间さん带走吧万一从此没有女孩子约我了怎么办啊不对现在出道了不能再和女孩子约会了……你可一定要帮我和小杏解释一下啊我太难了嘤嘤嘤嘤嘤”，老实人阿多尼斯还没完全搞清楚情况，只能像往常一样在被气到发飙的朋友和面有难色的前辈之间劝架，劝完这个劝那个，由于说话太直，差点又和大神晃牙打一架。
不过随着UNDEAD人气的稳步上升，朔间零和羽风薰已经有意识地减少了台前的暧昧互动，只保持着最基本的搭档交流。倒不是避嫌，只是从起初的刻意营业恢复成了正常的相处模式，这一点在大神晃牙和阿多尼斯入队后更是如此。
两位当事人当然是乐得轻松，然而就像刚才朔间零给他看的那样，仍然有相当一部分粉丝坚持自己的幻想，对前辈们现在的相处颇有微词。她们似乎格外擅长从一些普普通通的日常中挖掘出蛛丝马迹，而后运用丰富的想象，给予它们与众不同的意义，让了解内情的他每每感到匪夷所思。
为什么她们有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去分析一段根本不存在的感情啊？她们不用学习工作的吗？
就像当年某位前辈误解制作人和轻浮男一样，女人的想象力也同样可怕。
虽然嘴上说着没什么，但看恋人和其他人搞暧昧还是蛮恶心的（而且很酸），只是营业也不行。大神晃牙犹豫了一下，把搜索栏里羽风薰的名字删掉，换成了自己的。
这回的搜索结果少得令人绝望，除了最初的官推告知，最多的还是将自己和阿多尼斯与前辈作比较的内容，“虽然晃牙君和阿多尼斯君也很帅气，但最喜欢的果然还是零さま/薫さん！”什么的，既然没那么喜欢一开始就别说啊。
理所当然的不会有什么cp发言。违反偶像恋爱禁止的规定，和憧憬的前辈成为了恋人，由于心虚，台前只保持着普通的前后辈队友关系，可能在粉丝眼中，自己和阿多尼斯的关系反而要更亲密一点。
这倒是没有营业过的，或者说，自他们入队开始，就一直保持着学院里的作风，不必去刻意迎合粉丝也不必对公司俯首帖耳，除了共识的在公共场合要注意形象以及认真完成工作之外，他们与在梦之咲时几乎没什么不同。
这一切当然是前辈们用委屈和汗水换来的，羽风薰难得恪守一次诺言，说要替后辈铺路就真的铲平了所有障碍。前辈的人气再高，态度再令人火大，也全部都是可以理解、可以接受的，旁人没有资格去指摘。
但总有种不爽的感觉，如影随形，挥之不去，又说不出具体的所以然来。
大神晃牙活了十八年，想骂就骂，想笑就笑，偶尔的少年心事也算得上事出有因，从来不曾这样纠结一件自我感觉没必要的事，也难得被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折磨，心情就格外复杂起来。
他只好把此归结于幼稚的“吃醋”——孤高的狼才不会承认自己吃这种无谓的醋，嘴上硬得很，心里悄咪咪地打鼓：难道自己真的小心眼到这个程度？太丢人了吧？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随即传来朔间零的声音，说狗狗吾辈又忘了拿浴衣啦。大神晃牙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骂骂咧咧地关掉推特，还是乖乖起身给他拿。从房间里出来时，恰好瞥见茶几上的番茄汁。
——结果这混蛋还是没喝。
-TBC
本来是打算写完发的，现在看来可能没有那么一天了，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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